《凯竹·二零二五》
五月把第八日折成一枚锋利的书签,
夹进VOL.1134的缝隙,
凯竹Quinn从页脚走出,
像排版里多出的一行留白——
却让所有铅字瞬间失去重量。
她穿雾色西装外套,
肩线剪断黄浦江最直的一束晨光;
内搭是凌晨两点才睡的新诗,
锁骨是未押韵的韵脚,
一凹一凸,
把心跳排成
没有标点的长句。
腰封是地铁四号线
从东安路到鲁班路的长度,
恰好够把一座城市的叹息
束成一束可以握在手心的弓;
她侧身,
裙摆像高架上
被风撕下的限速牌,
“60”翻转成“09”,
把年份倒回我们
初次遇见的夏天。
腿形是张江高架
在雨里反光的那条白线,
笔直、危险,
引导所有失控的视线
一路撞进
她鞋尖踩住的
未来广场大理石的午夜。
凯竹——
名字里有两根竹子,
她就用胫骨把江南的雨季
撑成一把不肯收拢的伞;
睫毛一垂,
整个外滩的灯
同时暗了零点三秒,
好让她的瞳仁
在黑暗里
完成一次
只对一人开放的
潮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