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零下71度,人还能活?西伯利亚奥伊米亚康村民,每天都活在这个温度下,他们是怎么做到的?
更意想不到的,是女性的生理问题,居然成了更大困扰。
地球寒极,真不是人呆的地儿
奥伊米亚康不在地图最显眼的位置,可这个地方却让全世界记住了一个数字:零下71.2℃。
这个数字,不是在风口吹出来的,是1933年2月6日,在俄罗斯雅库特共和国的一个小村子,实打实测出来的温度。
这个地方不大,面积不到北京朝阳区的三分之一。
常住人口也就五六百,分散在盆地里,被群山包围。地势高,太阳晒不着,冷气沉到底,根本散不出去。
一到冬天,这地方就成了“冰箱底层”。
冬至那天,太阳刚升起,没站稳就又落下,白天只有五个多小时,连老母鸡都懒得叫一声。
气象记录显示,一月份平均气温常年稳定在零下46℃左右,你要是穿个普通羽绒服出门,三分钟内耳朵能冻掉。
奥伊米亚康的冷,不靠风,不靠雪,靠的是空气本身在静止中结冰。
别说冰箱比不了,就连普通户外温度计都不够用。村里人用的是苏联军用标准仪器,怕一夜之间温度低得连玻璃水银柱都崩裂。
有一年冬天,一头驯鹿站在风口喘气,一边鼻孔喷出的气直接结成冰柱,像挂着两根糖葫芦。
驯鹿眼睛都睁不开,眼睫毛被冻住,眼珠也慢慢结霜,没几分钟就失明了。
人能活在这种环境里,全靠祖辈留下的经验。
这个村庄,靠的不光是人抗冻,更是村子整个基础设施跟着抗冻,冻土层深达百米,房子一旦盖在上面,一年不到地基就会软化塌陷。
所以所有的房子都得垫高1米以上,用木桩固定在地下深层。
而房子的墙,厚得像保险箱。一户人家,门要分四五层,从室外到室内像穿五件军大衣。
只要开门忘了关内层,十分钟后屋内温度能掉到冰点以下。
水管也不能埋地下,根本没用,直接铺在地面,隔几百米设一个加热站。
那些加热站里不断烧煤、烧柴、电热器、柴油发电机轮流用,光是保住一根水管通水,就得动用整个村庄的电力。
到了最冷的日子,全村的烟囱一起冒烟,空气中弥漫着碳烟味和焦柴味,狗都懒得动,一躺就是一整天。
这地方没有商场,没有地铁,没有地下室,只有一群被冻了三代以上的村民,在这儿活得稳稳当当。
吃穿住行,每一步都得跟“冷”斗智斗勇
穿衣没讲究,讲的是厚、能堆多少堆多少。
从头到脚,一共分五层。第一层是羊毛,第二层是驯鹿皮,第三层是防风棉,第四层是羽绒,第五层……再加个塑料外壳防雪冻。
鞋子里塞稻草,鞋外绑鹿皮,手套是三层的,指头灵活与否无所谓,能保命就行。
帽子几乎都是整张狼皮做的,从头盖到胸口,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。
只要皮肤有一毫米暴露在空气中,20分钟就可能冻伤坏死。
吃的东西更让人惊讶——生的。
没办法,这地方根本种不了菜。土地全年冻着,短短几天的夏天也只够野草蹿一蹿。菜价比牛肉还贵,买菜不如抓鱼。
所以,主食基本靠鱼肉,驯鹿肉、马肉、生冻鱼片。
最出名的那道菜叫“斯特罗加尼纳”,其实就是把秋白鲑、鲟鱼在零下50度室温下刮成薄片,蘸盐直接吃。
吃的时候嘴皮不能碰碗边,否则会粘住,得用热毛巾捂开。
喝的最多的不是水,是牛奶,尤其是驯鹿奶,含有高蛋白和大量微量元素,再配点野果干、浆果酱,这就是一顿晚饭。
房子里烧的都是木头,供暖系统几乎全年不间断。村子不通燃气,靠木柴和柴油发电保温。
每家后院堆的柴火能把城市人吓死——一户人家冬季准备要用掉25立方米木柴,够一栋别墅烧两年。
教育也照样搞,学校没停课记录,零下50度是常态,零下52度以下才放假。
孩子上学要走一段山路,来回一小时。
为防冻伤,每个孩子书包里都得带一个火炉暖宝宝,一到教室门口,老师就检查耳朵有没有变色。
出门得靠车,车里全年都放着电热毯和应急包,起步前必须连续点火三次。
如果一口气发动失败,电瓶容易冻裂,整车报废。
村民一般不开新车,老苏联产的四驱越野车最吃得开,冷了就修,哪怕轮胎冻裂了都能用铁丝绑着跑。
天一黑,道路结霜结冰,像玻璃一样滑。就算熟悉地形的人,每年也会有人被冻死在半路上——不是迷路,是车坏了,冻得连手机都按不动。
零下71度,女性的尴尬难以启齿
冷,不光冻脸,还冻尊严。
女性最怕的,不是出门,是“出恭”。
很多民房根本没有室内厕所,哪怕是有,也不敢用水冲——水管外露,冬天不能动水,一动就冻。
所以上厕所的方式,只能是传统的木头旱厕,放在屋外十几米。
夜里起身想方便一次,要穿三层衣服,点上灯,打手电,绕过厚雪去到外面小棚里。
风一吹,整个人站在雪窝里打颤,动作要快,否则连裤子都可能被冻住。
撒泡尿都有可能在半空变成冰霜,落地时已经是霜花。
更麻烦的是生理期,棉制品和液体接触后容易冻结,有女性形容“就像在体内放了块冰”,极寒时,哪怕在屋里也要小心处理。
没有专用卫生设施,基本靠一次性用品与自制保暖布条组合,每次都如临大敌。
妇科医院?这地方只有一间小诊所,连X光机都没有,医生说病只能靠经验猜。
诊所床位一共11张,有时要挤下十几人。
冬天是最忙的时候,冻伤、肺炎、关节炎、流感全往这儿涌。
有医生说,这里的孩子刚出生三天之内是“生死窗口”,只有身体够强壮的才能活下来,缺医少药,大人都要靠抗冻熬,孩子更熬不起。
产妇生孩子,得提前一两个月送到城市医院,不然根本不敢接生。
路远车冷,一出车祸就等于没命。
有母亲形容,她宁可再生一次,也不愿在这种温度下带孩子如厕。
带娃比生娃更难。
婴儿不能用尿布,怕结冰。只能用传统棉布一层一层包着,一旦脏了立刻换洗,用热水泡,用炉子边烤。
每次换尿布,孩子都哭,全家人都像抢险一样争分夺秒。
夏天只有一个月,温度升到15℃,女性才能真正地喘口气。那是这地方少有的“自由期”。
不过也有人选择逆境中出圈。
一个叫莱伊娜的老太太,因为在大雪封路期间接待并救助上千游客,在网上成了红人。
她用旧木屋收容冻僵的旅客,烧水、喂肉汤,还教人怎么用驯鹿皮暖身,被救的人遍布欧美、东南亚、俄罗斯本地各省,科学家、记者、极地爱好者,一个不少。
宁要冻,也不搬——这个世界尽头,人为何不走?
外人问,零下七十度,有啥好呆的?
这村里人却觉得,“活得自在,空气干净,猎得了肉,冷算个啥。”
有个老头,拄着木棍在村口走了一圈,嘴里呼出的气瞬间变成雾圈,他102岁,双眼清亮,头发花白却未秃,熟人说他叫安德烈,是通古斯人,他的爸妈活了117岁和108岁。
苏联时期这地儿就出名,原因之一就是“长寿”。
分析下来,不靠保健品,不靠锻炼,靠的是空气水源没污染,吃的是原生态的肉、鱼、奶。每天走路劈柴,一年下来身体锻炼得像猎人。
还有一个村民说得直白:“我们不喝酒、不打架、不讲闲话,一天到晚干活睡觉,心里踏实。”
每年冬天,外头世界都有人来。
2025年1月5日,16个来自法国、俄罗斯、泰国的极限跑者,在零下52℃的奥伊米亚康跑了一场国际马拉松。
脚底绑三层鞋垫,鼻子贴保暖膜,水壶里装的是热奶不是水。
一开赛,呼吸就像在吞刀子,咽喉瞬间收紧,有人当场呕吐,有人硬跑完最后两公里。
赛事结束,村里人照常走过来,拎着生冻鱼请吃饭,说一句:“这算什么,我们天天过。”
旅游也慢慢兴起。奥伊米亚康有一座雅库特博物馆,门口立了块牌子,写着“到此一游”编号——每来一个外国游客,就多写一号,累计至今已超3000人。
那不是简单的打卡,而是一种尊重。
这个地方像被遗忘的角落,却也像个生动的奇迹,人类不光活着,还能在零下71℃里过得自如,过得从容。